你问我去何方，电子书指着新的方向。
来源
得到（ID：dedao-getit）
文
罗振宇
年4月23日，世界读书日，我们在北京举办了得到春季知识发布会，发布全新的“得到电子书”体验。
罗胖不仅在发布会上介绍了得到电子书的5大升级，还独家首发了9本重磅电子书。
以下是知识发布会的未删减全文，与你分享。
我手里这本书，是我在初二那年节省零用钱买下的。《古文辞类纂》，三本，价格是九块钱。年啊，对我来说那是一笔巨款。
我还记得那一天下雨，我抱着这三本书，兴冲冲走出书店，这本就掉到了地上脏了。你看，三十三年了那个痕迹还在。
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？就是你买了一辆新车，刚开出4S店，就被剐蹭了的痛苦。
所以，这是一本我对不起的书。从那个时候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，直到现在，我数了一下，我搬了10次家，这本书我就一直带来带去。不管箱子有多沉，我都带着它。
这就是我们这代人对书的感情。
书，它哪里仅仅是一堆文字？它上面还有别的东西。
有我们当年兴冲冲买下它的时候的一份渴望，还有我们小心翼翼在上面保存的一段时光。
在这个4·23世界读书日，向所有写好书的人，做好书的人，读好书的人，致敬。
今天我们这场发布会，是要发布得到App最新的电子书产品。
从我第一次接触到电子书开始，心里就有一个疑问，如果真像有的人预言的那样，电子书代表某种技术上的先进性，真的代表阅读的未来，那么它为什么一直在模仿纸书？
在排版上，它在模仿纸书；在翻页的效果上，它在模仿纸书；那么多电子书产品总是在强调，我的体验和纸书越来越接近。
但是我们心里都知道，电子书永远不可能像我手头的这套书一样，给我带来那样的情感抚慰，那样真切的拥有感，也不会让我像初恋情人的照片一样，一直带在身边。
所以，一定有哪里不对头。
就像鸟启发了第一代造飞机的人，但飞机不会一直模仿鸟一样。如果电子书真的有未来，它就一定是一个新物种。它一定要有它自己应该有的样子。它和纸书，应该承担的是不一样的功能。它应该有自己独特的任务和使命。
今天，我们就一起看看，得到最新电子书在这个方面的尝试。
下面给你上菜。先上一道精致的果盘。
首先要发布一个大家最可感、最容易发现的创新，那就是得到App用户独享的字体——“得到今楷”。
这位老师，严永亮，仓耳字库的创始人。干了20年平面设计，其中11年主攻字体设计。他作为核心设计师设计的字体，包括你熟悉的谷歌思源黑体中文版。这款“得到今楷”，就是他带领一个团队，干了3年多才捧出来的结果。
你有没有觉得奇怪？现在几乎所有的屏显字体都是黑体。为什么「得到」要为用户订制一款楷体字？
曾有人说过，黑体字就是最适合的屏幕显示字体。
真的是这样吗？这就要回到字体演变的历史上看了。
在所有中文字体中，楷体是使用时间最长、最稳定的字体。楷体从公元3世纪至今，将近18个世纪，它的书写怎么变过。
但是从宋代开始，出现了几种新的字体，仿宋、宋体、黑体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创新？是因为审美变化吗？不是。是因为技术变化——宋代之后出现了印刷术。
我们来看看其中用的最多的宋体字。怎么样？很好看吧？我们从小到大，看报纸、看书，看到的最多的字体就是宋体字。
但是你问过一个问题没有？为什么宋体的这个一横的最后，不是楷体那种圆润的收笔，而是这样一个小三角形？这是因为装饰吗？好看吗？
我们揭晓答案，这和什么好看不好看没有关系。这是技术限制的结果。这就是刻字匠为了省事的一种办法。
就拿这个“一”字来说，刻成这样的“一”和这样的“一”，你说哪个方便？宋体“一”的这个角，咔咔两刀就完事了。
有证据。《大清会典事例》载：“刻宋字每百字工价银八分，刻软字每百字工价银一钱四分至一钱六分不等。”
贵一倍。为什么贵？费事嘛，难嘛，掌握这门技术的人少嘛。
懂得这个道理之后，你再来看这个“一”，你是不是觉得，这个三角形其实没那么好看？看起来是对楷体这个“一”的写法的不得已的权宜之计？
好了，现在可以说到我们现在在手机屏幕上看到最多，江湖传说最适合屏幕阅读的黑体字了。
常识告诉我们，黑体字原来是做标题用的。比如这样：
为什么现在黑体字居然被认为是最合适的屏幕字体呢？谜底很老套，还是那个原因——技术限制。
大家应该还记得这个字体吧？点阵字体。早期手机屏幕上用的。你看这个“设置”的“置”字，那就是标准的黑体啊。在早期那么低分辨率的屏幕上，黑体当然是最好的字体，它天然地适合了那个时代的技术。
而我们今天的屏幕，什么技术？手机都能达到4K的水平了。这个技术限制早就没有了。
那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屏幕显示字体呢？这不需要创造，汉字的历史就已经给出了答案。那就是楷体。
「得到」这次推出的“得到今楷”，是在黑体的基础上，融合楷体的笔形、轮廓和结构，由著名字体设计师严永亮老师设计的。
为什么是楷体？
往久远了说，这是汉字字体最成熟的形式；往高端了说，这是中国历代精英在正式场合一定会用的字体。你现在看到的，就是科举时代的试卷。历代的状元就是拿这种字体考上的。
往使用习惯里去说，从民国时期开始一直到今天，小学生的识字课本无一例外都是楷体。
人生识字忧患始。每一个中国人和汉字的第一次接触，都是从楷体开始的。我们是一个对文字有敬重的民族，当卸下了技术的脚镣，五千年的象形文字会回归它的本来面目。
这就是我们选择楷体的理由。
你可能会说，得到今楷会比今天流行的黑体字好看吗？
看一下对比就好了。
我问严老师，如果用最简单的话，形容一下你设计的这个得到今楷，你会用哪句话？
这是严老师的回答：温润似玉，如沐春风。
从此，如果你在得到App读电子书，如果读《春江花月夜》，是这种效果。
如果你读北岛的诗《回答》，会是这种效果。容我给大家念一下，这段感动过我们青春的诗句，“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，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。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，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。”
提醒大家一下，你刚切换过来肯定会觉得不习惯，因为我们被黑体字长期驯化，但只要你多用几天，你会发现你“回不去了”。
好东西就是这样，不是说一眼看这个比那个好，而是你用了这个你回不去了。就像几年前，不管你对手机支付有多少疑虑，只要你开始用了，你就回不去了。
感谢严永亮老师。得到今楷字体，从此在手机上、iPad上，专程为你服务。请享用。
今天我们发布得到电子书产品，之所以一开头跟你说这么多关于字体的话题，一方面是我要告诉你，我们做这件事是认真的。为此我们要从最细节的体验做起。另一方面我也想说，不要让现在的技术条件，蒙住了我们看未来的眼睛。就像随着技术进步，字体会回到它该有的样子，电子书这个物种，也一定会摆脱技术的限制，长成它这个物种该有的样子。
从前年开始，我们就专门成立了电子书的技术团队和运营团队，全速前进，做这个方面的研发和准备。到今天，我们终于可以把我们对电子书的全套想法，以及你马上可以享用到的全新电子书产品呈现给你。
我们的同事，尤其是最近一直在加班加点的电子书团队，他们今天给我的任务是——说服你。对，就是你，一个终身学习者。从此，买电子书就在得到App里买，把你的这笔知识资产存放在「得到」。
还记得，去年我们首页上开始出现的那句话吗？“知识就在得到”。对，这句话的意思，不是说「得到」里面有全部的知识，而是说——你的知识资产，应该全部存在得到App。
你看，这是很大的一盘棋。
不过，我面对的难题和一个银行理财师一样。一样是钱，一样的利率，你为什么要存在这家银行？一样看电子书，你为什么要在得到App里看？
我先给你第一个理由：因为我们在技术上实现了一些突破。
我们深知一件事：任何一个行当，只要年岁足够多，那里面的行业积累就会富饶到深不可测的程度。
所以，不管我们要做多少创新的事，我们作为这个行业的新来者，都要补课。把前人做过了、做好了、做透了的事，再做一遍。而且要做得更好，做得更透。
不要小看电子书这件事。仅仅是排版引擎，就是一座巨大的技术高峰。我自己是不懂啦，向大家介绍一位技术大神。我的同事，李晓宇老师。他从年就开始主持数字排版引擎的开发。
年6月30日，我们找到他，让他开始带队搞这项技术攻关的时候，我们担心这事很难。他说了一句话：不难，找我干嘛？
下面，是这次春季知识发布会，我要给你上的几道凉菜。这是正式开席之前的准备。
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。李晓宇老师干成了几件事：
第一，得到电子书排版速度，业内领先。
因为电子书不像纸质书籍，页码是固定的，电子书是可以换字体和改变字号的，只要字体或者字号大小一改变，整个页码就要重新计算。但是我们的计算速度是，一本一万页的书籍，排除网络下载影响，会控制在10秒以内。
难，确实是难。技术细节就不介绍了，我也不懂。就说要实现这个速度，李晓宇老师和他的团队，要把多万行的浏览器引擎代码优化到60万行左右。这其中的难点，也许只有内行人才能理解。
这是程序员的痛点，作为用户可能不太在意。
第二，多端体验一致。
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呢？因为我们研发了一套跨平台的排版引擎，能运行在不同的平台操作系统之上，屏蔽不同操作系统之间的差异。
这有什么用呢？
我们可以想一个场景：老师带着同学们开读书会，大家有拿苹果的，有拿安卓的，有拿笔记本的，有拿iPad的。以前在这种情况下，老师就会很头疼，同一本电子书显示各式各样，和学生沟通起来，那叫一个费劲。现在，用得到电子书，用我们的排版引擎，同学们就不会因为展示不同，而对内容的理解有所不同了。
你看看，这个功能，看似不起眼，实际上是多么重要啊。
还有么？请再看下一项：
第三，得到电子书支持所有复杂排版样式。包括表格、公式、图?环绕、图?悬浮、纵横方向文字排列、项目符号、签名样式等。
市面上所有的电子书产品里，我们的支持度是最好的。这话也是李晓宇老师告诉我的。
不仅是格式，语言方面我们也有一项进步：我们支持多种语言的书籍，其中的难点是俄语、拉丁语、阿拉伯语等复杂文字的绘制。这不是说，你要看这些语言的书，而是一本中文书也可能会夹杂几个俄语的单词。当其他电子书产品完全显示不了的时候，得到电子书表示“没有压力”。
如果这种场景不够常见，那下面这一条，我觉得你会非常有感觉了。
第四，我们有竖向滚屏模式。
这个功能，在我们App里叫“上下滑动”，更通俗一些。
我自己作为一个重度电子书用户，特别喜欢这个竖向滚屏模式。它让我读书的速度发生了神奇的提升。虽然我没有测过到底能提速多少，但是你懂的，当我的视觉体验在一个不中断的流里面，不仅阅读的速度会更快，而且中断阅读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。
第五，除了竖向滚屏模式之外，我们还有横屏快速预览模式。
当一本书，你想快速浏览的时候，在得到App里，你会看到这样的效果。
你发现没有？在拖动的过程中，随时拖动，随时显示，不用抬手。这才是真正的横屏预览。这也是真正的技术难点。
这个功能的实现，可以帮你快速定位想看的内容点。如果你是一个资深的读书人，你知道什么叫做“一目十行，要义不漏”的话，你就知道这个功能给你带来的巨大价值了。
看书看得爽就够了吗？我们的程序员说，那怎么能够。得到电子书打通了笔记功能，你可以无障碍地实时把你划的重点、记的笔记、爆发的灵感，从书中同步到“知识城邦”功能里。把你自己的知识资产彻底归集起来。
说到这儿，我想说，我知道并不见得每个人都在意这些功能。
但是，我们必须在意。
这不是在标榜什么。我们只是知道一件事：要想做一件新事，就要先把旧的事做好，做到更好。
如果我们想让你，从此把知识资产存储在得到App，买电子书只在得到App买，我们就得像银行必须把金库打造得固若金汤一样，把服务体验做到完善才行。这是其他创新的基础。
我们都知道毕加索成名，是因为他的那些抽象画，但是，如果没有坚实的素描基础，他的创新，就既没有起点，也不能取信于人。
可能在你的印象里，得到App是一家文科生气质的公司。但这已经不是事实。在我们的位同事中，有位，也就是一半的人，是李晓宇这样的技术开发人员。
在准备这场发布会的过程中，我找李晓宇不断确认——你说的，我们在技术上是领先的？
李晓宇说，把我的手机拿来，我再测测。
过了几天，他告诉我——我们真的是业内领先。我确认。
这里是李晓宇的邮箱。我把它公布出来。如果同行想交流，我的同事李晓宇说，他愿意随时切磋。
听到这儿，我完成我的同事给我布置的那个任务了吗？说服你，让你把你的知识资产存储在得到App？从此，买电子书只在得到App？
没有，我知道没有。一个电子书产品，我知道你最大的痛点不是那些细部的体验。我们做这些体验上的优化，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：让你一旦用上，就回不去了。俗话说得好：“档次上去了，不容易下来。”
但是这毕竟还没有解决让你上去的问题，下面我再给你一个上去的理由。
下面我们上热菜。
做一件事，总有一个基本模型假设。过去的电子书，它的基本模型假设是书店。
既然是“店”，那所有的书对商家来说就是货。电子书平台运营的逻辑，就很像是电商。流量、转化率、客单价、日活、爆款、留存率。
最后的结果你懂的。
一方面，扑面而来的是最热闹、最惹眼的书，而不见得是最有价值的书。
另一方面，银货两讫之时，就是服务结束之日。
但是，对于「得到」电子书来说，你买了一本书只是开始，接下来我们会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？因为，我们的基本模型假设，不是书店，而是学校。
去年，我们就宣布，得到App的愿景，是打造一所为终身学习者服务的通识大学。在学校里买一本书，只是你求知的一个动作，学校自然还要给你配上其他环节的服务。
如果我们是在运营一所学校，那读书和所有的教育一样，就是一个人点燃另一个人的过程，而不是把一堆信息倾倒在你面前的过程。
书和货不一样。一个货，只需要激发起你的占有欲就行了。而一本书，需要一个有趣的灵*让你好奇，让你燃起探寻和亲近的热情。
在这场发布会上，我能向你承诺的是，你在得到App每拥有一本电子书，背后都站着一个有趣的灵*。
正是因为这个发心，我们选书的进程很慢。到今天为止，上线的也只有本书。
和得到App里面的课程一样，我们坚持不做开放平台。我们是一个个地拷问：每一本书进入「得到」的理由是什么。一直等我们看清楚它背后站着的那个人，看清楚他的神色和容颜，我们才鞠躬礼让，请它登堂入室。
这些人里面，当然有作者，还有荐书人。
比如这位，刘苏里老师，得到App里面《刘苏里名家大课》的主理人。他更知名的身份，其实是中国最著名的民营书店“万圣书园”的创始人，一生过眼新书无数，也是中国读书界、学者圈的枢纽性的人物。
得到电子书，会有很多来自他的推荐。刘苏里老师随时更新的书单，也会成为「得到」里面的一个常驻服务。
刘苏里老师卖的是新书，就在刘老师书店的对门，还有一家很有名的专卖滞销书的书店，它的主人最近因为一篇刷屏文章，也成了知名人物。他就是卿松老师。读过这篇文章，你会知道读书的世界里，还有这样一群人。在外人看来，那里是无边的寂寞。但是在他的真实世界里，那里有万分的精彩。这篇文章建议大家看一看。
感谢卿松老师也给我们开来了书单，并且亲身莅临了我们今天的发布会。
这样的荐书人，我们不求多。我们会精挑细选，谨慎谨慎再谨慎。他们每一个人，都不是因为名气，而是因为他们的阅读趣味被我们仰望、尊重。这张照片，我们公司内部称之为“先生联盟”。
对，这个世界不仅需要“*师联盟”“复仇者联盟”，还需要这样的“先生联盟”。
这个联盟会逐渐长大。我们第一步，是想把活跃的荐书人队伍，扩展到人。这人的选择，我们不求他们名气有多大，只有一个要求：诚意指引，持续服务。
你就算是孙悟空，取经路上遇到不熟的地方，不也需要找当地的土地神问问路吗？在得到App里，你的求知路上，也会有这些“先生联盟”为你提供持续的指引。因为，他们是各个知识领域的原住民，可以充当你在这个知识地带的指路人。
你可能会说，这样的书单，只要花功夫就能做。那要看花什么样的功夫。
我们去年围绕专业垂直领域打造了一批书单，比如法律专业。
我们邀请了苏力、高鸿钧、王人博等11位老师，请他们每人给开了一张书单。
如果你是在法律界工作的人，你一定知道这些人名意味着什么，太豪华了。
那我们是按照什么标准请他们开的书单呢？就是：如果他们自己带学生，他们会开出来、会和学生讨论的必读书单。有了这些书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你相当于跟着中国一流的法学家，梦幻团队，给他们当了一回门下弟子。
这样的搜集功夫，剔除了重复，我们一共得到关于法律专业的书籍清单本。
其中只要在国内能找到电子书版权的，几乎全在得到App上架。还有不少是得到App独家的。不要看这个书单只有区区几百本书，这是一个负责任的数字，这是一份良心书单。
这就是我们的逻辑。
这个逻辑我们不断地推演到其他垂直知识领域。比如说心理学，社会学，历史学，文学，科普，医学，工程，计算机。
像科普书单的先生联盟里有清华大学科学史系的系主任吴国盛，有著名科普作家卢昌海，有国家天文台研究员苟利*，有生命科学家王立铭等十一位硬核学者。
现在你明白得到App到今天为止只有本书的意义了。我们不求多。
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长。但是，我们永远不会单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