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几年,国内出版机构从事海外出版及“走出去”业务的部门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,有的转做新媒体,有的人员分流转做面向国内市场的图书编辑,还有的职能弱化被并入总编室。只有少数保持原来的人员编制(或略有增加)和部门职能。面对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,“走出去”工作进入低潮期了吗?走出国门的中国图书距离真正的市场化程度还有多远?如何把宝贵的海外宣传资金用在刀刃上?
本报近日以调查问卷的形式采访了国内外73家相关出版机构,其中包括:国内出版集团3家(另有两家集团以单体社问卷形式参与)、海外出版集团4家、主题类出版社(指“走出去”图书的主要类别,以下同)8家、学术类出版社16家、文学类出版社7家、教育类出版社6家、少儿类出版社9家、文化艺术类出版社9家、海外出版公司8家、版代公司3家,基本覆盖了参与中国图书“走出去”策划及出版的国内外主要机构。希望通过此调查问卷及结果分析,结合典型企业的采访报道,对中国图书“走出去”的现状作一尽可能全面的观照,助力未来发展。
调查问卷结果(问卷为多选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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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哪些方式获取国外出版社编辑、读者对中国出版物的需求?
A:从当地的出版合作伙伴了解(62家);
B:从国外专家、市场咨询公司或版代处了解(52家);
C:从当地市场上的出版物(亚马逊等网站、畅销书榜单)了解(43家);
D:通过国际书展调研了解(2家);
补充:通过国内专家了解(1家);通过脸书或照片墙等社交媒体的相关社群了解(1家);通过与国外相关编辑直接联系了解(1家);通过与母语译者沟通交流了解(1家);通过全球和本地同事的归总以及本地顾问建议了解(1家);根据读者及市场反馈了解(1家);根据当地书商、经销商、读者的反馈了解(1家)。
通过哪些方式实现内容本土化?
A:从当地的出版合作伙伴了解来实现(64家);
B:从国外专家、市场咨询公司或版代处了解来实现(54家);
C:从当地市场上的出版物了解来实现(46家);
D:邀请当地作者进行内容本土化来实现(2家);
补充:从国内相关研究机构了解来实现(1家);通过全球和本地同事的归总以及当地顾问建议了解来实现(1家);通过海外书业媒体和社交媒体了解来实现(1家);通过向使馆、海外高校等文化机构了解来实现(1家);通过与国内专家研讨、与国外发行机构合作、对国外教师进行培训来实现(1家)。
通过哪些方式进行本土化的版式设计?
A:从当地的出版合作伙伴了解(69家);
B:通过当地市场上的出版物了解(50家);
C:从国外专家、市场咨询公司或版代处了解(33家);
D:聘请当地排版公司、设计师进行版式设计(1家);
补充:尊重当地出版合作伙伴的意见(1家)。
开发了哪种载体的数字出版物?
A:同步开发数字出版物(55家);
B:不会同步开发数字出版物(21家)。
会推出什么介质的数字出版物?
A:推出电子书(62家);
B:推出有声书(23家);
C:推出电子图书馆(数据库)(19家);
D:推出CD(6家)。
数字出版物与纸质出版物在内容上有没有差异?
A:有差异(48家);
B:没有差异(14家)。
主要通过哪种方式实现版权输出?
A:通过电邮输出(64家);
B:通过国际书展输出(63家);
C:通过版代公司输出(50家);
D:通过
拓展出版合作伙伴有哪些重要影响因素?
A:诚实守信(61家);
B:经常联系(46家);
C:朋友及出版伙伴推介(45家);
D:版权收入信息及时分享(31家)。
出版物通过哪些途径进行海外宣传?
A:通过合作的出版社进行宣传(65家);
B:通过国外书业媒体(54家);
C:通过社交媒体(40家);
D:通过社会性媒体(36家)。
从哪些角度衡量出版物在海外的效果?
A: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并重(63家);
B:看重获得海外书业网站宣传(32家);
C:看重进入当地的图书榜单(30家);
D:看重获得海外社会性报刊宣传(24家)。
每年投入多少资金(人民币)进行海外宣传?
A:以资源互换的形式,在与合作伙伴的协议中有相关条款约定(46家);
B:10万元以上(13家);
C:5万~10万元(8家);
D:5万元以下(21家)。
市场现状
自年新冠疫情暴发以来,国内出版社无法到国外参加国际书展,在“家门口”举办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也很少见到来线下参展的海外参展商。很多出版人遗憾地表示,无法线下面对面交流,阻碍了与国外出版人思想碰撞、迸发创意的契机,新的合作难以达成。国际合作,尤其是版权输出受到疫情影响,出版社的市场化意识虽有所提升,但是,在海外市场上打得响的中国图书还不多。
从本次调查结果来看,出版社在选题策划阶段,已经有意识地去了解当地对中国图书的需求,主要通过当地合作伙伴、出版社编辑、国外专家、经销商、书商及当地畅销出版物掌握市场需求。在内容本土化方面,当地合作伙伴、专家、发行机构都是最可靠的信源,市场畅销的出版物也是值得参考对标的对象。国内出版机构通过在海外设立分社或分公司的办法,则可以为策划本土化图书提供最直接有效的意见。各机构均认识到,为更好地进入当地市场,需要本土化设计,当地合作伙伴和当地出版物是最好的学习对象。
在数字化产品开发上,不同类别的图书有所差异:出版虚构和学术类图书,一般会同步推出电子书或有声书,纸电内容没有差异;出版童书,一般会开发电子书、有声书或电子图书馆,纸电内容没有差异;出版教育类图书时,出版社会在平台上同步开发更丰富的内容,作为教学的必要补充。从图书介质看,电子书是数字出版物的主要载体,其次是有声书,以CD为载体的数量大大减少。
图源:包图网
从版权输出方式来看,电邮、国际书展和版代公司是输出版权的主要方式。出版作为相对传统的行业,通过长期合作建立起的诚实守信的良好信誉,是拓展出版业务的首要因素,同时,朋友推荐也是拓展合作的重要因素。而版权收入及时分享没有被大多数出版社选择,但也是拓展合作伙伴的重要因素。
中国图书的海外宣传主要是以合作的海外出版社为主力,有65家书业机构选择该选项,占比达89%,通过书业媒体和社媒宣传的书业机构占比均超过一半,通过社会性媒体宣传的机构数量不到一半。从效果评估来看,63家机构注重“双效”并重的宣传效果,占比超过86%,而真正代表市场化程度的,如看重得到书业媒体及社会媒体宣传,或进入当地榜单的书业机构的占比均未过半。
从投入资金来看,有46家机构以资源互换的形式进行宣传,占比超过63%,投入在5万元以下的有21家,在有资金投入的选项中数量最多。记者进一步了解到,海外宣传资金主要用于:海外参展、做广告、设计海报、办活动、互访及研讨工作坊;邀请专业人士写书评,在专业媒体、专业报刊上发表书评,或在亚马逊、好读网进行广告投放;参加国际学术会议时进行宣传;向高校及研究机构提供赠书,与相关领域专家建立联系;通过推特、脸书等社交媒体进行广告宣传、电邮宣传及谷歌付费检索;在电视上做图书宣传、在海外书店举办图书联展,给书店促销费用;与海外出版社的客情关系维护;翻译样章、制作样书、制作宣传册及物流费用、资助翻译和出版等。
这一方面说明,中国图书在海外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