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传统纸质阅读和数字阅读孰优孰劣的争议,仿佛还在昨天,可转眼间,大家已习惯用手机等设备来阅读信息。
《中国数字阅读白皮书》显示,我国数字阅读用户达4.3亿,用户人均阅读量为12.4本,人均单次阅读时长是71.3分钟。
不管你接受与否,数字阅读都是个无法逆转的潮流,大到全球,小到台州,皆是如此。
而技术的变革,带给人便利的同时,困惑似乎随之而来。以下几位读者的经历,除了能还原这些年数字阅读的演变史外,也能引起我们的思考:什么是阅读的本源?
一
杨粤凯称自己是数字阅读的“原住民”,生于年的他,在小学六年级时,就尝试用翻盖手机读电子书。
“翻盖手机是我爸爸用剩下的,我拿来读网文。”两三英寸大小的屏幕,能显示的文字很有限,阅读体验自然称不上好,杨粤凯每天花一个多小时摆弄手机,看了许多当年流行的网络小说,“有架空历史的,有言情的,有玄幻的,但我记不清书名了。”
刚上初中,他就有了一台电子播放器,俗称MP4,能听歌,也能看TXT格式的电子书。他从网上下载各式各样的书籍,存入播放器里,一有空闲就拿出来读。
“我看过一本关于精神病访谈的书,是天涯论坛上帖子的合集,即后来的畅销书《天才在左疯子在右》;我还尝试着读马克思的《资本论》,但太长了,没读完。”杨粤凯说,那时候的互联网环境,野蛮而自由,“绝大多数的书,都能从网上找到,且不用付费,我没有那么多钱来购买实体书,只好看免费的电子书。”
读高中时,MP4坏了,他的阅读设备换成姐姐淘汰下来的触屏智能手机。这期间,他“杂食”了许多经典书籍,如弗洛伊德的《梦的解析》、宋鸿兵的《货币战争》、马尔克斯的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,以及博尔赫斯的诗集和小说集等,“我还用手机看完了整本《圣经》。”
高中毕业后,杨粤凯换了新手机。在大学里,图书馆借书很方便,他渐渐地很少用手机来看整本著作了,只用来看课件,阅读订阅号上一些新闻和观点性文章。
“对我而言,阅读就是用文字获取信息,至于是用纸质还是数字媒介,我不在意。”杨粤凯说,“只是长期电子阅读很伤眼,初高中这段时间,我的近视度数涨得比身高还快。”
二
年,在杭州读大学的孙妍去北京找同学玩。在中关村,她看到了kindle第四代,一种由亚马逊推出的电子阅读器,“当时看到很喜欢,就花了五六百块钱买下了。”
相比于手机和平板电脑,kindle的功能十分纯粹——除了看电子书,不能干别的。它书本大小,屏幕是仿纸制书的水墨屏,用实体按键来翻页。
孙妍平时拿它看中外小说。她觉得,kindle的好处在于便携,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看,可以存放很多书,也不占用多少空间。由于该产品是专门用来看书的,在相关设计上自然比手机来得更舒适。
当然,kindle不能完全替代孙妍的纸质阅读。“例如专业书,我需要翻来翻去地看,纸质书很方便,用kindle就很麻烦;有时,我会直接在书上做笔记,或写写画画,这些需求,电子设备很难满足。”孙妍说。
从大学毕业到参加工作,这台kindle陪伴了孙妍许久。年到年,她时常去外地出差,kindle是包里必备的。坐在列车里,躺在宾馆的床上,她都会拿出来读会儿,“就是在出差的路上,我读完了《月亮与六便士》《质数的孤独》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《独居的一年》《大江大河》等小说”。
就在最近,这台kindle的按键坏了,拿去修,被告知已没有零件,孙妍无奈只好买了一台最新款,“我始终觉得,新kindle没有那台旧的好,大概是用久习惯了吧。”
三
俞建恩和杨粤凯年龄相仿,但接触电子阅读要稍晚些,“我是年进入台州学院读书时,才开始用手机阅读的。”
他最初用手机看了《平凡的世界》等书,虽方便,体验却一般,“手机上软件多,对阅读造成很多干扰,QQ、